Showers of Bullets

很久以前，我以為，你是不愛我的。後來我發現，我是錯的。更久以前，我以為，我是愛你的。後來我發現，我亦是錯的。

只是，這依舊改變不了結局。我終究是要離開你的。離開，是件很簡單的事情。如果你覺得有些困難的話，那說明你是不舍的。但，不舍又能如何？杵在那裡，供人觀賞嗎？

原諒我，是一個自私的女子。你無法給我愛，我便離開。這不是件困惑和取舍兩難的事情。縱然當時我以為我是愛你的。後來，在我離開你以後，依舊如往常一般生活。無悲無喜。如同你從未出現下我的生命裡。然後我發現，我是不曾愛過你的。縱然那時你百般周折地尋到我面前。
於是我知道，愛只是件漫長幾十年中一瞬間的事情電子標籤。

你坐在我面前，已不再是我離開前高傲冷漠的樣子。你說你心裡有一個偌大的洞，一直都無法填補。我不語，只是平靜地看著你。淡然得無絲毫憐憫。你說她只是個平凡單純的女孩，甚至絲毫洞察不了你的心。可是正因為如此，你才安全。我輕笑，內心卻有些無聊起來。但基於禮貌，並沒有起身送客。你有些挫敗地看著我，突然憂傷起來。你說，如今，連你都要離開我。我終究是一個人。

我依舊不語，縱然心裡逐漸厭煩起來。如今你再說什麼都是無意。我不愛你，甚至開始懷疑之前的一切是否只是我的一場幻覺。是的，我連那一瞬間的愛都開始懷疑。如是這般，我又有什麼好予你說的？而你，這般如是，又是何必International Relocation？

你最終還是離開。帶著憂傷與不舍。你以為我只是太驕傲，不願做你暗地情人。你亦以為我只是在逃避，無法看著你與旁人 守。你看，你說我懂你，可以直視你的心。但，你對我，又有幾分了解？

送你至門口，心裡依舊沒有絲毫不舍。我知你在等我挽留，等我情緒的外露。可是，我心裡亦無悲喜。你於我，如同陌生人一般。我真的無法再入你的戲。你似有些覺察，最後深情又落寞地看著我，傾身擁抱我。我亦隨你，就當是告別吧。

站在門前看著你漸漸走遠，最後融入人群，消失不見。我心底漫上些許悵然。我曾經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放下的苦戀，竟是如此輕而易舉地散去。其實，我比你更加希望我去挽留你，甚至是因這苦戀而悲痛，至少這樣可以證明我的心裡是有愛的。可是如今，一切都清楚地呈現下我面前，這般孑然，似飄蕩在空中，沒有半分依著中醫。

可是，怎么辦？我無法騙過自己。於是就這般**裸地直視我不愛你的事實。毫無餘地。

一切自救，都只是徒勞。